君子报仇(有T手指,无G)_盲夫(s受m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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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有T手指,无G)

  敛海来到萧家的大厅时,长夜已经过去。朝阳落在大厅的木桌上,蒸起了一股香味,一种自然的木头的香味。

  只不过这一次这里只有一个人在等他,这个人是吴洺。

  他半睡半醒地坐在窗边,半支着的窗让他安静地浸浴在阳光里,一切瞧起来都是这么美好,这么让人心情愉悦,却又显得这么不真实,这么让人不安。

  敛海忍不住打破这平静的一切:“吴大侠昨夜睡得好么?”

  吴洺慢慢看向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点头,因为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现在很疲惫,摇头,又是因为他觉得不应该在自己的大夫面前说谎,他慢慢道:“不舒服,睡不着。”

  敛海担忧道:“这样下去总不是法子。”

  吴洺摇头:“过两日便适应了。”

  身患绝症的,这么多年病痛都能熬过来的人,对于所有的苦楚是不是都更能忍耐一点?他们是不是从来不会想或许能够摆脱这一切?至少吴洺没有想过会有好起来那一日,所以现在这种温吞的折磨也并不算什么。

  敛海无法,他知道他是绝对没有任何办法劝说得了这个人的,毕竟这个人唯一的朋友都劝不动他:“萧老爷去了哪里?”

  吴洺道:“他早些时候和林标鹄已经启程了,现在约莫在道上。”

  敛海大惊:“这么早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有些羞愧,羞愧他竟然没有能够为萧无辞送行,这于情于理都显得很无礼。

  吴洺点头,他打了个呵欠,看向敛海:“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敛海叹了口气道:“先回醉兰山庄,那个小贼还不知道是谁呢。”

  吴洺嗯了一声,缓缓站了起来,两天没有睡好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差了一些,差到敛海觉得他忽然躺下去也并不奇怪。

  “吴大侠走之前需要先小解一下么?”敛海试探着问,他忽然有一些后悔做了这样的决定,这样让吴洺先忍耐三十天,在三十天里再想办法让吴洺服软的决定。他实在害怕吴洺这个脾气比一头驴还要犟的人会死在这里——一个这样的人已经很让人头疼,这个人还如此爱逞强就是让头比撞墙还要疼。

  “…不用。”吴洺握紧了他的刀,对现在的他来说,解手是一件比受伤见血还要让他难受的事,他只要一想到要让敛海再一次看到他那副东西,再一次忍耐那种火苗一般流窜的焦躁,小腹中就已经开始微微抽疼。

  所以他虽然现在的确也想要小便,但却更愿意憋到晚上,在堵上了的前提下他觉得这不是一件难事。

  敛海苦笑,他简直不知道该为了之后能够看到吴洺不一般的模样感到期待,还是该提心吊胆:“吴大侠需要了,随时告诉我。”

  屋外是一辆马车,一辆朴素漆黑的马车。拉车的马却是绝世的千里驹。坐在这样的马车上,都能听到两耳生风,看树与花与房一串又一串地消失在视线里头。

  这本该是一个享受清晨清新的空气,和美妙的风景的好时候,敛海却半点坐不住,他不停地看着吴洺,几乎要把他瞧一个窟窿。

  吴洺没有动,又或者说,他只有腿在轻轻抖动着,这种抖动能让他好受一点,他显然还是没有办法理解这其中的乐趣与妙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敛海实在忍不住,他道:“吴大侠真的不要勉强。”

  马车停了下来,停在了醉兰山庄的门前,这一路是如此平静,如此寻常,敛海几乎都要不敢相信什么也没发生,但也好在他可以暂时把心放回肚子里头去了。

  “夫人。”迎上来的是一个青年,又高又瘦的青年,他看起来也并不太健康,一张脸苍白如纸,像纸人一样苍白:“您回来了。”

  敛海看着他,眯着眼睛笑起来:“你竟然会亲自来接我。”

  青年眼睛看着鼻子,鼻子对着嘴,瞧起来一板一眼,可是他的余光却又一直忍不住落在敛海的身上,就好像除了吴洺,真的没有人能够对如此美丽的地坤视若不见:“因为我是师父的大徒弟,师父曾经嘱咐过我,要照顾好夫人。”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就已经看到了吴洺,而一见到这个人,他就感觉一阵寒意就已经从心头冷到了指尖。

  吴洺坐在马车里,那双冷冰冰的眸子正审视着他。

  被刀一样的视线看过的感觉一点也不会好,更不要提这个看起来就很让人不舒服的人,身为一个天乾会和敛海待在一起,待在一辆马车里。青年的眉头已经深深地皱了起来,他道:“这一位是?”

  敛海赶忙道:“他是客人,至少现在是。”

  青年却大声道:“这把刀…是他杀了师父?”

  吴洺冷冷道:“你要报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年许是被他的态度激怒,他苍白的脸上染了红,愤怒的红,他喝道:“正有此意!”

  敛海高声道:“鹰扬,不得无礼。”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把这一场百害无利的战斗掐灭在襁褓里头,吴洺已经沉声道:“拔剑。”

  他的眼睛很亮,亮得可怕,远远比他的刀更加锋利,更加可怖。可他却并没有看着青年,一眼也没有看,而是凝视着手中的刀,凝视着刀锋。

  这是比武的大忌,因为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而你对你的对手如果连一丝一毫都不去观察,又怎么能够赢得胜利?吴洺这样的绝世刀客,又怎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他不看青年,只是因为他根本不把这个青年放在眼中。

  自傲又自负的人往往很不让人喜欢,敛海曾经也并不喜欢,甚至看轻过他。可现在,敛海却发现他一点也不讨厌吴洺这样,因为越是这样,越会让人在打破这一切时得到无与伦比的征服的快感。

  他现在比起担心,更想要征服吴洺,就用这三十天。

  青年不再说话,他的剑已经出鞘,出鞘的一瞬间就已经刺出。

  他的剑招轻盈灵巧,变化无穷,和鹤道长的绝不相同。这是属于一个年轻的,有活力的灵魂领悟的剑招。

  可他的剑刚刚递出,就已经动不了了。

  因为吴洺的刀背已经压在了他的手腕上——如果这是刀锋,那他的手就已经落了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甚至没有看到闪动的刀光,这一刀却在细密的剑风中如同惊鸿掣电,稳稳地捉住了他的手,他的剑。

  吴洺凝视着他,慢慢道:“你叫什么。”

  青年犹豫了一会儿:“何鹰扬。”

  吴洺的刀横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他惊愕的模样:“再过十年,你的剑可有成就。”

  何鹰扬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吴洺道:“十年之后,再来报仇吧。”

  敛海一把拉住了何鹰扬,不让这个青年人继续冲动下去,因为他从十年之约听出来弦外之音,知道吴洺已经给足了他这个大夫的面子,如果不是他,那现在何鹰扬也许已经是一具尸体。他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何鹰扬如同一只蔫了的小鸡,低着头垂着手,站在他的身后:“是,我明白。”

  敛海又道:“这些日子谁去过那间仓库?”

  何鹰扬道:“没有人去过,这里应该也没有其他人知道。”

  敛海奇怪道:“这就不寻常了,难道消息还能是这仓库插了翅膀飞出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鹰扬的脸色变得很不好:“夫人是怀疑庄里的人?现在还愿意留下的人已经全是师父的弟子,他们被师父养大,怎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他说得不无道理,敛海先前也这样以为。可是萧无辞说得也绝不会有错,谁也不知道谁都没有说出去,怎么可能凭白让黑夜马车偷走了藏起来的金珠?

  ——他也许应该怀疑一下林标鹄,可是林标鹄已经为了这件事奔走东西,这箱金珠真的没了,他的脑袋也不一定能保得住,谁会愿意用自己的命,自己家族百年基业窃走一箱太过明显的金珠?

  ——另一个外人,吴洺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人,况且吴洺对金珠所在都并不知情。

  “这个人肯定在这里,人心苟测。”敛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忽然觉得心很疲惫:“这件事你也要帮我才是。”

  何鹰扬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如此说来,前些时候,我的确见过一个女人,不,也许是一个女人,去过那里。”

  敛海的眼睛亮起来:“什么样的女人?她做了什么?”

  何鹰扬摇头:“就在十七日前子时,我胃腑疼痛,辗转难眠,才去院中走走。她轻功卓绝,我只能看到她的衣服是雪白的,可是那时我也并不知道那仓库里放着金珠。”

  敛海有些担心:“你的药还有在吃么?”

  何鹰扬点头,他的耳朵和脸都有些红,不过转瞬即逝:“我会继续留心这个女人的动向。”

  “你与他关系很好。”吴洺倚在马车上,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何鹰扬的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敛海有些惊讶,有些忍俊不禁:“你莫非是在吃味?”

  吴洺看着他。

  敛海轻咳一声:“他是鹤道长的首徒,来时就胃心疾重,我照顾过他一阵。”

  吴洺淡淡道:“你是一个好大夫。”

  敛海有些说不出话,他有些惭愧他刚才还想一定要征服这个人,用这个医治他的身份之便,他想到这里,忽然道:“吴大侠你的手指出血了。”

  吴洺看了一眼:“许是方才他的剑划破了。”

  他心神不定,又瞻前顾后怕牵扯了肚子,手上自然也就失了准头。而对于他这样一势定乾坤的刀法来说,犹豫注定会付出一些代价。

  “拿给我瞧一瞧。”敛海上前捉住了那只手。

  吴洺的身体有些僵硬,他发现他真的并不应该靠在什么地方和敛海说话,不然他就一定会陷入这种退无可退的境地:“不必…”

  “吴大侠别动。”敛海轻声道。他的心砰砰直跳,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做的事是绝不该做的事,他只是在赌吴洺不会怀疑他。

  “等…”吴洺皱眉,他浑身都紧绷起来,他在被敛海握住了手时竟然比与鹤道长、贺拔尔决战之时还要紧张。他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好像敛海已经与其他人都不一样,成为了一个除了刀和萧无辞唯一能让他动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敛海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在那倒仍渗血的刀口上,划过粗糙的硬茧。他感觉到吴洺甚至为此颤抖,这让他本就跳得很快的心更加快了一些,他竟然也有些兴奋。

  吴洺握着刀那只手指节已经有些泛白,力气几乎快要捏断刀柄,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变得很深,仿佛喘不过气来。

  敛海纤细又柔软的身体几乎贴在他的身上,温热又湿润的感觉随着小巧的舌头缠绕在指尖。十指连心,一个常年习武的人,他们的手指比其他人更灵活,更敏感。伤口的刺痛和酥酥麻麻的痒如细微的火花,一路点燃到身体深处,竟然会如此尖锐。

  吴洺头一次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一种不顾敛海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地坤的脆弱,将他直接推开,或是制住的想法。不然他也许就会因为本能而做出更不该做的事,他自持自制,却甚至也无法保证他不会那么做。

  “吴大侠?”敛海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有想过他会被吴洺抱住,忽然抱在怀里。他感觉吴洺在发抖,模糊不清的呻吟被裹在喉咙里头,听不真切,却更动人。

  他忽然意识到,吴洺也许是轻微地高潮了,仅仅是因为他舔了那根手指,碍于那根银签没有办法发泄。

  吴洺如梦方醒一般松开了敛海,然后慢慢地蹲了下去。他觉得丢人,觉得愧疚,觉得他居然会对敛海做出如此失礼的事。甚至在这一刻他都不觉得没能射精那种憋胀感难以忍受,也不觉得挤压了膀胱的疼痛难以适应。

  敛海也赶忙弯下身,他道:“吴大侠你还好么?”

  “抱歉…”吴洺低声道,他不抬头,只是压着斗笠闷闷道:“我没事,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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